一九二三年八月的一晚,我和平伯同游秦淮河;平伯是初泛,我是重來了。我們雇了一只“七板子”,在夕陽已去,皎月方來的時候,便下了船。于是槳聲汩——汩,我們開始領(lǐng)略那晃蕩著薔薇色的歷史的秦淮河的滋味了。秦淮河里的船,比北...[繼續(xù)閱讀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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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九二三年八月的一晚,我和平伯同游秦淮河;平伯是初泛,我是重來了。我們雇了一只“七板子”,在夕陽已去,皎月方來的時候,便下了船。于是槳聲汩——汩,我們開始領(lǐng)略那晃蕩著薔薇色的歷史的秦淮河的滋味了。秦淮河里的船,比北...[繼續(xù)閱讀]
我第二次到仙巖的時候,我驚詫于梅雨潭的綠了。梅雨潭是一個瀑布潭。仙巖有三個瀑布,梅雨瀑最低。走到山邊,便聽見花花花花的聲音;抬起頭,鑲在兩條濕濕的黑邊兒里的,一帶白而發(fā)亮的水便呈現(xiàn)于眼前了。我們先到梅雨亭。梅雨...[繼續(xù)閱讀]
我與父親不相見已二年余了,我最不能忘記的是他的背影。那年冬天,祖母死了,父親的差使也交卸了,正是禍不單行的日子,我從北京到徐州,打算跟著父親奔喪回家。到徐州見著父親,看見滿院狼藉的東西,又想起祖母,不禁簌簌地流下眼...[繼續(xù)閱讀]
這幾天心里頗不寧靜。今晚在院子里坐著乘涼,忽然想起日日走過的荷塘,在這滿月的光里,總該另有一番樣子吧。月亮漸漸地升高了,墻外馬路上孩子們的歡笑,已經(jīng)聽不見了;妻在屋里拍著閏兒,迷迷糊糊地哼著眠歌。我悄悄地披了大衫...[繼續(xù)閱讀]
滂卑(Pompei)故城在奈波里之南,意大利半島的西南角上。維蘇威火山在它的正東,像一座圍屏。紀(jì)元七十九年,維蘇威初次噴火。噴出的熔巖倒沒有什么;可是那崩裂的灰土,山一般壓下來,到底將一座繁華的滂卑城活活地埋在底下,不透一...[繼續(xù)閱讀]
你如果獨自坐在窗內(nèi),靜悄悄地沒有一個人來打擾你,一點鐘二點鐘的過去,嘴里銜著一枝煙,躺在沙發(fā)上慢慢地噴著煙云,看它一白圈一白圈的升上,那末在這靜境之內(nèi),你便可聽到那墻角階前的鳴蟲的奏樂。那鳴蟲的作響,真不是凡響;如...[繼續(xù)閱讀]
我們攜著手走進(jìn)林子,溪水漾著笑渦,似乎歡迎我們的雙影。這道溪流,本來溫柔得像少女般可愛,但不知何時流入深林,她的身體便被囚禁在重疊的濃翠中間。早晨時她不能更向玫瑰色的朝陽微笑,夜深時不能和娟娟的月兒談心,她的明澈...[繼續(xù)閱讀]
使人生圓滑進(jìn)行的微妙的要素,莫如“漸”;造物主騙人的手段,也莫如“漸”。在不知不覺之中,天真爛漫的孩子“漸漸”變成野心勃勃的青年;慷慨豪俠的青年“漸漸”變成冷酷的成人;血氣旺盛的成人“漸漸”變成頑固的老頭子。因...[繼續(xù)閱讀]
口中剿匪,就是把牙齒拔光。為什么要這樣說法呢?因為我口中所剩十七顆牙齒,不但毫無用處,而且常常作祟,使我受苦不淺?,F(xiàn)在索性把它們拔光,猶如把盤踞要害的群匪剿盡,肅清,從此可以天下太平,安居樂業(yè)。這比喻非常確切,所以我...[繼續(xù)閱讀]
自從我們搬到郊外以來,天氣漸漸清涼了。那短籬邊牽延著的毛豆葉子,已露出枯黃的顏色來,白色的小野菊,一叢叢由草堆里鉆出頭來,還有小朵的黃花在涼勁的秋風(fēng)中抖顫,這一些景象,最容易勾起人們的秋思,況且身在異國呢!低聲吟著...[繼續(xù)閱讀]